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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个玩的，这人间风景他早已看遍，可从前只他一人看风景，他看什么便是什么，一意思都没有。

“择日不如撞日。”

“给掌柜啊，若是以后都不回来继续住了，到时我便再来一趟，将酒楼转给别人就好。”

两人是说走就走的，连行李都不需收拾什么，带上银钱便启程了。

来到人间以后，他们并不特别喜施用术法，因此便坐着车边走边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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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得见大漠黄沙、楼兰古城，他们来时风有些大，得沙迷人。

“什么时候发？”

在余晖前行的白衣仙人闻声回过来。

顾期雪顿了顿，试探着：“那我就再穿一次，只给你一人看？”

“……”顾期雪自是明白他想什么，心有些无奈，却是自发迎合着他的动作，任他施为了。

怎样都好，只要言持留在他边。

坦白之前，他时时都在担心言持问起。

顾期雪走在前，似是在追逐着最后一抹霞光，言持忽然停住了脚步。

人间风景多绝，大好山河慢慢看，更何况这绝风景中走了绝的心上人，这好山好好人的，自然得细细欣赏。

顾期雪一睁，便见言持直勾勾盯着他，当即红着脸扯扯被，将自己的脖遮住。

如今却是不同，山大漠间都有了顾期雪的影，他便看什么都是绝。

“顾期雪。”

“那你的酒楼？”

第二日清晨，言持醒得很早。

“来这么久，都没与你去见过大漠的万里黄沙与落日孤烟，想与你同去看看。”

穿给我一个人看，那日我还是沾了别人的光才能瞧见。”

他支着脑袋侧卧在顾期雪的旁，瞧着他脖上的红印，心大好。

“你最好了，mua~”言持猝不及防亲过来，一刻一双手便开始在他上煽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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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与言持一直和和睦睦地走去，但他也想过，若有朝一日言持知了这段是他算计来的不愿意原谅他，他便将言持永远禁锢在旁，不让他离开。

顾期雪的白衣墨发被得翻飞，可黄沙似乎也觉他一白衣不染尘的模样好看，竟也舍不得将沙粒黏在他的衣上。

大漠孤烟确实，而当染红的余晖照在心上人上时，言持才觉这副风景能称为绝。

“行。”

“嗯？怎么忽然想去大漠？”

言持立时来了劲：“只穿给我一人看？”

言持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顾期雪，我们去大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