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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活该。

酷刑落在自己上，他才终于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天雷一接一落，看着他渐渐消散的影，无人对他抱有怜悯之心。

你看，即使到了现在，他依然能保持一个忍辱负重的受害者形象，坦然地着叮当作响的步摇、穿着艳红的嫁衣站在所有人面前，那个最公正的人，给他判灰飞烟灭的死刑。

仙两族世代为敌，不可通婚，他便与天命作对，机关算尽也要改变两族敌对的宿命。

筑心里无比嫉妒，他一直都嫉妒着这个人。

顾期雪随后便赶来了，他并没有换那艳红的嫁衣，只是那只窝在他怀里的猫变回了人形，此刻正牵着他的手，与他并肩而立。

“原来你早便打算今日动手。”筑留这一句话，便跟着天将去往灭神台。

顾期雪那么多为的是什么，别人不知，他却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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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从灭神台上降，正正穿过他的膛。他听不清面的人都在议论着什么，更无法睁再看顾期雪一，他只觉得自己全外都被猛兽撕扯着，他觉得很痛，可又无法将痛苦喊来。

他闭目上睛静待责罚，只当自己又聋又瞎，听不见那些人对他的怒骂声。

不挣扎、不逃跑也不辩解，认命地由人将他锁在灭神台上，而台，不知何时竟早已站满了人。

在那层之的顾期雪其实和筑没什么不同，他们都是一样的。

因为只有这个人才能撩动顾期雪那颗沉寂的心，也只有这个人，才能让顾期雪不惜一切代价设局为他正名。

他就是疯，彻彻尾的疯。

那一抹艳红的影，还有叮叮当当的步摇声，终究成为了他永远无法及的梦。

只不过是筑技不如人，心不够狠，算计不过顾期雪。

可笑的是，他这个导致事变成如今这样的幕后推手，却不会有人觉得他有罪。相反的，所有人还都会觉得他是功臣，会更加崇敬他、他，奉他为尊。

他将这个梦悄悄带走，同他一并化作了风雨微尘。

算计不过，所以他是必须要落万劫不复之地的棋，而顾期雪是赢得一切的盘者。

只要没人能拿铁证来证明他是这一切的推手，他便是世人心中永远不灭的神。

他并不后悔落到这般境地，他只可惜还未与顾期雪行礼成亲。

若是能沉得住气一些，再多忍片刻，他至少还扳回了一成，不至于输得这样难看。

因为是他救了天帝天后的命，也是他将谋逆反贼逮捕归案的，而两族的和平，更是他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