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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贾发心气儿顺了，觉得儿能说这话来，总算是懂儿人事儿了。瞪了一，就不再说，低吃饭了。

自己老委屈了，他不过是初来乍到，懵圈了，就被当成犯了傻病，老太太给好吃的，他不是也没吃嘛！

老太太稀罕孙，给孙辈们吃不心疼，可是当儿的也心疼娘呢！往常每回知儿去老太太那里混吃的，回来家总免不了一顿柳条炖或是踹上两脚。今儿个没理他，那是因为别看他嘴上说得闹，说宝玉是装的，心里也怕是真犯病了呢！

今儿个听宝玉说话，她心里舒坦多了，孩到十二岁，总算是懂事儿了，她就觉得熬来了，孩没白养活。

可是自打这孩回儿犯病开始，以前那些个羡慕过的就开始说酸话了，话里话外的都是那些个诸如得好又不饭吃，两不定造了什么孽了才生个傻什么什么的，这些年生了多少闲气。要不是贾发当着生产队，三棵树贾家又是大族的话，还不定怎么样呢！

宝玉觉得自己躲过了一劫。庆幸自个儿没那么实在的把觉得老太太那里的玉米面饼太了咽不去才说以后不去的原因给说来。

“咱宝儿真是懂事儿了，知给你活儿了。”小宝妈夸儿。

“行了，别光顾着骂儿，宝儿肯定是饿得狠了。”小宝娘在边上了一句。

“我看你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学期开学，赶给我上学去。”吃完了饭，娘俩收拾桌，贾发盘儿坐在炕上烟，叫住本来想帮着收拾饭桌的宝玉，又开始了第二训话。

“没有？没有你那病咋那么快就好了呢？我都问过二了，他跟领着你，你自己就会走，你小还敢说不是装的？”贾发一听儿不承认，眉就立起来了。

“以后再不在家吃饭了，只去帮活儿。”宝玉嘟囔着。

小宝刚生那几年，还是常能听到别人夸奖的，孩得神，白白的，比小姑娘都好看。自己跟贾发这样儿的能生来这么个特别致的孩，那才是歹竹了好笋。小宝妈得不得了。

“扯犊。饿得狠了他能只吃半个饼？咱娘那粮是咋省来的，你不知啊？一天就吃一碗稀糊糊省来的！你是没看着，那饼里最多有三成野菜，还有小半盆的土豆，都能闻来油味儿。他们这一顿，老娘得挨多少饿？”贾家孝，没有那牲不孝的孩，贾发才特别生气自家儿去老娘那里混吃的。

“在家待着不是好的吗？为什么要那禄蠹？”宝玉向来最不上学的，也最看不起求上的读书人了，一听让他上学，上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