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战损骑乘(2/4)

云澹推开妘雁扶着他的手，再次握了剑柄。他微抬盯着赵禅，漆黑的瞳里似迸发火。左肩重伤不能动，战力却似乎并未削减，反比方才更盛。他不顾血增多，以捷弥补武上的欠缺。

妘雁只见叁围着看上去温良有礼的秦岑叽叽喳喳了一会儿，不知后者说了些什么，她就嘟着嘴走了。秦岑写完方，背了药箱阖上门也去了。

一番打斗后，赵禅反应不及，右臂生生受了对方一剑，有些握不住剑柄。他见再斗去不占便宜，便上屋檐，几就不见了踪影。

妘雁忽然想起回魏路上，云澹无端受暗所袭之事，问：“之前的暗也是你发的？”

赵禅哈哈大笑，说：“我已近不惑，还会听你一个小姑娘之言吗？我劝小姑娘你也别太信他，否则迟早被反咬一。”他停了笑，见妘雁脸上写着不信，又说：“在叛主的狗窝里生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妘雁笑了：“我还以为你整天舞刀枪不怕疼呢，原来里这么虚。”

“刚才那个剑客，好帅啊！”妘鸢两手抱在前，“虽说老了，但通潇洒贵气，举手投足又有成熟风范……”

“他当时不过是几岁的孩，家族之事与他何，你找他寻仇也无意义。”妘雁说，“邳泉国灭后那片地上一直战无主，不如回去奋斗一番，说不定能复国。”

邳泉国早已在十多年前的云家兵变中覆灭，这个丧国太明显是来找云氏遗孤寻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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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澹望着她的里透着温和的光：“临敌时自然不能怕。”

妘雁看人跑了，赶忙上去查看云澹的伤势。她心里有些担心：他如今遭这么个手追杀，叁恐怕不会留他，可离开了公主府他又能去哪里呢？正想好声求一，转却看见妘鸢里发着光。

叁竟然在这时候还能犯痴，妘雁扶额。她扶云澹回屋里，取来剪将衣裳剪开。

妘鸢接过帕使劲了：“不行，老娘一定要想个办法睡了他。”她派人去叫医官，对卞云澹叮嘱：“你好好疗伤，等本公主去找把好剑你再活捉了那剑客！”

“如果虹影剑还在……”妘雁轻叹着。她记得赵禅说普通兵敌不过碧云剑，那把虹影也是云家所铸，若没被白罗王抢走他也不至于受此重伤。

“你呀，别再逞了。我自会想办法调派手增援叁府上

“公主放心，澹不会死在赵禅剑。”云澹握着她的手说。

妘雁扶住了云澹，向那人发问。

“那你现在怕了？”妘雁在他手臂的伤上多使了力，看他疼的样嗔怪，“让你受了伤还拼命，留了这么多血……”她说着就用袖抹了抹角。

妘雁默默递上帕：“叁，哈喇快滴来了。”

妘雁并不听他挑拨离间，她正飞速思索着怎么渡过前这关。赵禅自然不会留余地，未等妘雁再开就举起剑，动手给对方最后一击毙命。

屋里只剩了妘雁与云澹二人。云澹上缠了净的布，伤暂且被遮盖住了。可他脸发白，显然因失血而虚弱。

赵禅一抖剑上的血，说：“你倒是聪明的。那时候我还不确定，只打听到有个魏国侍卫能破各国剑法，就猜测是不是云家传人。如今官府公开了他是替卞家弟的。既不姓卞，那就是当年逃掉的小孩了。”

蓝衫男也不作隐瞒：“邳泉国太赵禅。”

男年习剑，半褪衣袒来的材秀颀健，在秋日的寒意中手生温。妘雁用沾的绢布轻轻一碰，他就眉就皱到了一块儿，没了方才对阵的气势。

派人去请的医官很快到了，来人是秦岑。他意味地看了看圈红了的妘雁，从药箱里取医，替伤患止了血，然后又取用桑白与麻布包扎了一番。理完外伤，他就去旁边开药了。

赵禅渐渐觉得自己的招数被他牵着走，这是云家剑法中坐守反攻的路数，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悟到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