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3/3)

总归是我嫂。”

姬霜注意到姜恒手里的银杏叶束, 问：“给我的吗？”

“不, ”姜恒说，“祭奠我哥去世家人的。”

姬霜里闪过一刹那的复杂神，说：“如今雍国, 想来已快是你说了算了。你说打仗就打仗，说休战就休战，实在乎我的意料。”

姜恒展袖，乐：“差得远了罢？嫂莫要太抬举我，我这人最怕被抬举，待会儿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了。”

姬霜扬眉，姜恒又了个“请”的手势，与耿曙二人将姬霜送到，在原梁王后寝殿中安排她住。姜恒又吩咐雍中人，不得怠慢了公主，才退殿外，耿曙却已不知去了何。

姜恒低声叹了气，这桩亲事，虽是琮生前所定，但以如今天大局，则势在必然，雍国想与代国不费一兵一卒解决战事，联姻是唯一的办法。他也很清楚姬霜的打算，雍国既然想和谈，这是唯一的选择。

雍必须让一分权力予她，她是王后也好，是王妃也罢，明摆着她就是来坐享其成，分走雍人打这半江山的。凭什么？凭她是正统，凭她的名分。

“恒儿。”

姜恒刚园，耿曙却在园外始终等着。

姜恒抬看耿曙，耿曙说：“我若与她成婚，你会难过吗？”

姜恒看着耿曙的双，读到了那熟悉的神，这一刻他却觉得耿曙说不地陌生。

“我会替你兴。”姜恒轻轻地说。

那不是他的心里话，他真正想说的是——你终于也要离开我了，因为你得不到我，所以你将离开我。但姜恒比谁都清楚，他没有立场要求耿曙什么，从小到大，他把能给的都给了自己，而自己从未回报过他多少。

“是这样。”耿曙简单地了，朝姜恒走来，伸一只手，在墙上，似想阻住姜恒去路，姜恒却避开了他。

“你如果用，”界圭又现了，说，“我也会杀人的，虽然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但一个想杀人，另一个却想拼命，你猜猜结果会如何？”

耿曙收回手，姜恒却已走了。

是夜，安卷起秋风，复又起了雨。

太泷很耐心，他没有促耿曙决定，曾嵘等人已暗示过他，姬霜没有看上他，反而是好事。姜恒虽是戏言，却说得半不错。

不是她嫁过来，而是他们，这些王们选一个，嫁给她。

她当上王后，将不是他能驾驭的；成为王妃，他们则尚有胜算。

何况太泷对男女之，迄今仍未有想法，他相信耿曙会帮他，他也不讨厌这名突如其来的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