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2/3)

绫刹那变，不知母亲所言何意，当初兄琅死后，朝野间亦有言是琮杀了琅，但她从来不曾相信过。

“太商之死，”姜太后说，“并非古往今来第一桩，虽是死在耿渊手中，却与他并无多大关系。”

众人纷纷起，告退。姜恒不知自己算不算“家人”，姜太后便朝姜恒说：“恒儿，你也留。”

“不错。”陆冀说。

他睁大了两，看着正殿的天板，用尽了最后一力气，要传达自己的恨与杀意。

，说：“暂时裁减军队，让浔的风戎军退兵。”

“没有了。”姜恒答，“殿必须早日继任国君，以免国生。”

“父王！”太泷忙上前察看，绫却怔怔看着兄。

姜太后又说：“既然如此，就把时间留给我们罢，最后让我们一家人陪伴在王陛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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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终弟及，”姜恒说，“不违天正统。姑祖母，我觉得这合合理。”

这时，琮忽然用尽全力气，颤抖起来，勉力抬起一手，发临死前的咆哮。

刹那殿肃静，姜太后力所至，琮顿时受制，再次安静去。

姜太后站在殿前，望向安外绚丽的晚霞，喃喃：“琅儿还活着时，他是大雍最合适的国君，琮儿接任，是没的选，那年泷还小。”

耿曙看了姜恒，姜恒一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不再多说。

漫的沉寂之后，姜太后叹了气，起，绫忙上前扶住。

“我同意。”绫答。

姜太后一手轻轻拦住太泷，另一手在琮的膛上。

“玉璧关已成关，”姜恒说，“不必再派许多兵。落雁与安每年可换防一次，解散四成军队，让他们回家屯田，或在中原务农。”

“娘。”绫泪在眶里打。

于是殿剩太泷、耿曙、姜恒、绫、姜太后五人。

“有一天，我听见梁国传来消息，毕颉杀了他的哥哥，太毕商，”姜太后朝耿曙，“就在如今这地方，不远的后殿里。”

风戎人从年初玉璧关后，在中原待了大半年都想回家了，朝洛文本来对杀人也没什么兴趣，麾士兵更背井离乡，思乡之难抑。

无人反对，这一夜，雍国终于回到了正轨上。

姜恒又：“渐渐重建天之中，洛王都，推行两都制，落雁为北都，洛为中都，落雁辐关外大地，洛则统领中原。照会各国，暂时休战，冬季召开联会后，再商讨中原领土一步的归属。”

朝洛文“嗯”了声，说：“我没有意见。”

“各位有何异议？”姜太后又。

“还有呢？”姜太后淡淡，“继续说。”

“母后？”绫忽然改变了称呼，觉得姜太后今日所言，竟是透着一诡异气氛，她想表达什么？

数人自然明白姜太后之意：毕商虽死在耿渊手中，这笔账却绝不能算在雍国上，毕竟策划这起政变的人，是当年夺权的上将军重闻。

“我有三个孩儿，”姜太后说，“先是琅儿，再是琮儿，再后来，是绫儿。”

“未来的一年中，将以洛为天中心，”姜恒说，“重建商贸，沟通南北。”

“我知，”耿曙说，“那年我刚满五岁，毕商也应当是我爹杀的，只是没几个人知罢了。”

姜太后说：“曾经我听说，郢人也好，梁人也罢，或是郑人……王室之中，兄弟阋墙，手足相戮，总觉得不可思议，兄弟啊，怎么能互相残杀呢？”

太泷也觉到了，颤声：“王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