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2/3)

耿曙朝姜恒说：“都过去了。接来，就看你的了。”

绫仔细检查过兄，心中生疑惑，却没有质疑耿曙。

，回往雍国的新都安。

她只在乎自己珍视的东西，她始终着耿曙，甚至还曾分过一给姜恒。

曾宇率领剩余的三万人留守崤关，手握重兵者，只剩耿曙。

“没关系，”耿曙这些日里说得最多的，就是“不要”与“没关系”，他知姜恒需要时间，“我永远等着。”

耿曙能的事几乎已完了，接来俱由姜恒抉择，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全新的路即将开始，他收拢琮的亲卫，恢复王份，兼任御林军大统领，如今手有五万人。

除非必要，他绝不想与绫为敌，她是个好人，他知在绫中，征战天、一统中原并不重要，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家人，琮需要她，她便为他浴血奋战，唯此而已。她不嗜战，格刚，心却十分柔，就像耿曙一般。

他们俱是耿曙曾经最得力的将，尚在落雁时便已如他的亲兵一般，有了这五万人的军队，也许只要姜恒，便能在安发动一场政变，彻底改写雍国，乃至天的未来局势。

“称呼错了。”绫用细沙拭一面小小的银牌，也不抬答。

但她始终对姜恒抱着提防，说不为什么，她总是很难接受把他看作自己的家人。

姜恒知耿曙心仍有唏嘘之意，琮罪有应得不假，但那四年里，哪怕目的是利用耿曙，依旧给了他一段重获家温的好时光。

“姑姑。”姜恒拿着一杯茶过来，坐在绫边。

姜恒伤地笑笑，说：“我去看看姑母。”

“他还可以写字，”姜恒低声，“若留遗言就麻烦了，你不能总是握着他的手。”

姜恒小声：“我知。”

一路上，琮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俱由耿曙亲自守在车中。

这些日里，绫发散，中满是红丝，耿曙与姜恒安然无恙，一起回来了，本该是值得兴的时刻。

“不要，”耿曙答，“我封住了他手上几，他手指也没法动。”

“可你为我改了游历时带回来的《雍地风志》，”姜恒说，“我都记得。”

“还行吧，”绫漫不经心地答，“有累。你想说什么？”

“一件小事而已，”绫抬看姜恒，“亏你还记得。”

耿曙就像从前，为姜恒煮茶喝，表依旧满怀心事，末了，又叹了气。

“哥，我……”姜恒想告诉他，这不是合适的时候，率军反攻安不会成功，琮重伤的现在，只有太泷能稳住雍国国局势，一旦连太泷也被杀，雍国好不容易稳定来的国局面，将再次崩溃。

姜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绫独自坐在一棵树，回国的路上云漫布，其间她几次去看过琮，琮大多时候昏迷着，偶尔清醒时，耿曙也在边。她凭直觉觉到，琮有许多话想说，却说不。她提议让琮写来，耿曙拿着笔到他的手里，他却不住发抖，写不半个字。

那年姜恒大半年时间游历雍地，写就一本近十万字的小册，带回落雁后，率先截住它的人是绫。绫毫不客气，不问姜恒的意见，用朱笔行了修改与批注，姜恒当然明白那是暗示与提醒：有些话，你不能在这本册上说，否则会得罪不少公卿与士大夫家族。

“跟我哥叫的。”姜恒答，“您好些了么？”

“我不太喜你，”绫忽然，“我说不为什么。从你第一天来到我面前时，我就不太喜你。”

她与他的父亲，当年好吗？姜恒也曾猜测过，如果告诉她真相，会不会一切有所改变？中原人的习俗，外甥女亲母舅，侄儿则更亲姑母，缘因姑母在某个意义上，犹如女的父亲。

姜恒与耿曙对视，于落日小声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