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她和胭脂既已是两相悦的有人,到想要又有什么错呢?这怎么能算得上轻佻呢?
“沈掌柜……”
她素来胆大包天,从生起就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今日看着胭脂的脸却能发,心加速。
“胭、胭脂?”
然而不待她多想,背后已经有一个温又柔的贴了上来。
胭脂要是知她在想这些, 会不会觉得她、觉得她轻佻呢?
不,不止是晚上,好像从白玉楼回来后,胭脂就一直有怪怪的。
是了, 临睡前都是沈错弹指灭烛,既然要歇息, 这蜡烛自然得灭了。
她可是堂堂天明教的少主,多少侍女为她过床,铺过被?她抱着胭脂睡多少年了,今日却是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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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错目力极好,虽熄了蜡烛,但还是能清楚看到胭脂的面容与神——她在胭脂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表。
“啊呀,我、我没想什么呀……”
沈错一天天看着胭脂大,日日与她耳鬓厮磨,兴致来时便肆意去品尝这朵而从未思索,这样的行为究竟妥不妥当、应不应该,又会不会对胭脂造成困扰,甚至被胭脂排斥。
沈错听到自己的声音变了调,却不知是嗓了问题还是耳朵了问题——
“怎、怎么了?”
沈错平日能言善,从未有过如此张结之际,如今却好像只会发拟声词一般。
“啊?哦,嗯嗯,就、就歇吧。”
啊,可是她总觉得,今晚的胭脂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您不抱着我睡了吗?”
胭脂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那灭烛火还得麻烦沈掌柜。”
“啊?”
“胭、胭脂……”
沈错今晚这些异常的表现,胭脂又如何能察觉不到呢?
“沈掌柜……”就在沈错思索着胭脂究竟哪里不对劲,又为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她的肩膀被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掰了过去,“您在想什么?”
胭脂见惯了她用招的潇洒,故而即便不懂武功也看沈错此时的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僵。
“您要这么睡吗?”
到底是为什么呢?
“您是在想清媚姑娘吗?”
沈错贼心虚, 一听到胭脂叫自己就打了个哆嗦。
沈错没有转,只是轻轻一挥手, 气劲便将烛火直接弹灭。
少女清丽的面容似乎已然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柔的躯中散发着成熟馥郁的芳香,像是诱人的朵在等待识趣者去采摘。
沈错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胭脂幽幽开,“咱们现在就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