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2/3)

随月生实在是搞不懂陶风澈的笑在哪儿，有些困惑地盯着陶风澈的发旋看了看。

这只不过是一句意识的倾诉，或许还藏了几分撒的意思，陶风澈本就没想过随月生会回答，但他却又清楚地听见了那声音。

“嗯？”随月生回了个疑惑的单音，态度颇有些漫不经心。

犹豫片刻后，被

声音很轻，吐字糊，如果不是此时房间中安静到了极，陶风澈大概就要错过这句难得的告白了。

那个手术不但疼，还危险，随月生意识地就想撒谎说不用，可对上陶风澈担忧的神，谎言便忽然说不了。

见随月生愿意让他信息素，而不是一个人靠药忍，陶风澈放心多了。他气，一刻却又有些不确定似的，多问了一句：“荆宁确定我的信息素对你有用是吧？”

陶风澈瞬间便神了起来，他猛地一撑起上半，目光灼灼地盯着随月生的睛，神之切简直能把随月生烧个窟窿。

随月生沉默片刻，仿佛接来的话对他而言有些难以开，可他还是接着说了去：“虽然你可能不听，觉得我又看轻了你……可你确实是我的弱。”

陶风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心知今天从随月生嘴里再挖不什么好听的话了。能得到这一句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他很是满足地躺回原位，终于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国后的安排。

力度越轻越好吗？随月生在心里翻了个白，见陶风澈执意如此，便也作罢了。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往随月生的方向又挪了挪，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随月生的手背。

“也还好。”随月生沉默片刻，忽然一哂，就仿佛那些汗与带着血的回忆全都不存在似的，“当时陶先生给过我选择，这是我向他求来的，也就谈不上辛苦不辛苦了。”

片刻后，陶风澈忽然开：“哥哥。”

可是你……”

陶风澈等了一会儿，见随月生没什么反应，便放心大胆地将他的手抓在手里，慢吞吞地玩着他的手指，像是在把玩一个上好的古董。

“是。”随月生一时失笑，“这话你可别让荆宁听见，他最讨厌有人质疑他的科研平。”

“小澈。”随月生望向他，目光澄澈，“成年之后，我在西大陆待了近十年，接受了最严苛的训练，也过很多任务，其中不乏九死一生的时候，但最后我都平安回来了。区区一个红帮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可是你不一样。”

“你以前在国外，过得很辛苦吧？”

他尽力忍了好半天都没忍住，便也放弃了，破罐破摔地将往随月生颈窝一埋，额抵着随月生的锁骨，笑得很是开心。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西大陆的那十年只不过是去海岛上度了个假，若不是陶风澈亲见识过他的手，估计都要被他骗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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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风澈不自在地抿了抿，好半晌后才从嗓里挤来一句：“我知，可我舍不得你。”

“那我轻。”

前半句是为了让陶风澈放心，至于后半句……那就是隐晦的提了。

“荆宁那边怎么说？我国读书的话，是不是需要提取信息素给你？”

“你说什么？！”

随月生知陶风澈是在思考，便也没有反抗，直到陶风澈的指尖一路到掌心，开始挲他手上的枪茧时，他才微微挣了挣。

陶风澈在研究院里学习了那么久，是最清楚荆宁平如何的，刚才实在是关心则，说话都没过脑。他有些羞窘，再一联想到荆宁听到这句话后可能会有的反应，忽然便笑了来。

“我也是。”

“没什么。”随月生错开，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须臾后又恢复了平静。

随月生难得这么坦诚地阐述自己的心意，陶风澈心中一甜，却也隐约有了预——即将到来的别离似乎不可避免了。

他默然半晌，叹了气：“他还没有定论，但估计是要的。毕竟我没法频繁飞过去，你回国也不大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