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盯着前混沌的黑暗,有些疑惑地想。
不过看陶风澈先前的反应,或许他是真的不知,可是……
如果让随月生来说的话,这句话分明就应该反过来说才是。
陶风澈不知自己对他有多重要,所以才会这么不知好歹地跟他吵架,一个劲地要留在国,仿佛他送他国是要害他似的。
面对这样的陶风澈,随月生实在是觉有些棘手,以至于为之烦恼到了现在——他从来都不知陶风澈竟然还有恋脑的天赋,认死理不说,还格外喜死缠烂打和翻旧账,简直能气死个人。
不过好在陶风澈的脑还没彻底糊涂,现在意识到自己之前态度不对后,也乖乖过来认了错……
随月生抿了抿,有些不愿承认自己逐渐开始化。
陶风澈锐地察觉到了随月生有些松动的态度,赶忙趁打铁,悄悄伸手,十分狗地替随月生了脖。
随月生劳累了一天,又去靶场里练了枪,颈椎酸胀不堪,陶风澈的手法很是不错,力度适中,位也找得准,几后,确实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的疲劳。
可后颈上的几乎是omega全上最的地方,被陶风澈一通推本就十分难耐,更何况后者还没有半要控制自己信息素的意思——双齐之,立竿见影的酥麻顺着一路蔓延开来,随月生不受控地颤抖了一瞬。
“脏手拿开。”
他嗓音微哑,终于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
哥哥总算开了!
陶风澈心中一喜,反应过来随月生说了什么后却又有些尴尬,讪讪地将手收了回来。
“我洗过手了。”
他小声嘀咕一句,见随月生没什么反应,又悄悄地往随月生边凑了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陶风澈只要微微一动便能碰到随月生上柔的珊瑚绒睡衣——睡衣是他买的,跟他自己上的是侣款。
可随月生却还是背对着他。
月亮从云朵后面悄悄探了,从陶风澈的角度望过去,能模糊地望见随月生微微凸起的蝴蝶骨。
陶风澈再度眨眨,忽然间有些委屈。
许久都没有说话的随月生此时却是有些犯困了。
被窝里洋洋的,腾腾的陶风澈拱在他后,很大一只,像是个从微波炉里端来的橙,和冬日的气氛很是适。
也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