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满意足,在她额印一个吻,“都听你的。”
这回到她为难了。低着没说话。
她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这都被你看来了。”然后顺势窝他的怀里,“要不我们这就走罢?我实在呆不去了。若再无事可,我脑里就只剩那些个龌龊事了。”
“哪有。”他十分冤枉,“我每每从关外回来,都走这条路。总不能因为带上了你,我就要特地绕过自己的家乡吧。”
那边又说了,“其实新亭和这里只隔着一座城,两叁日就到了。虽然离边关近,不如京畿繁华,但有好山好好景,你喜玩,那里应该合你的意。当初父亲解甲归田,王上特地将他封在此地,便是要他好好颐养天年。我知你怕生,不如去了我便在外置办个宅,你自个儿将养着。等来年开了,再一去瀛城。”
顺利成章的事,怎么能叫算计呢?霍星七岁便被接去瀛城世伴读,名义上是,其实就是质。原本新亭候这世袭衔儿是个闲职,一旦承了,就意味着不能再掌兵权——这是古来当权者对建功立业最大限度的慈悲。可他在权利的漩涡中大,与一众老狐狸们斡旋争斗,不仅独善其,甚至还如了愿——即是瀛城里的小侯爷,亦是沙场上的霍将军。
居,全凭自己。”
“什么地方?”
果然,那厢还不知自己掉圈里的小姑娘心了。想着看着就到元节了,总不能因为自己就不叫别人阖家团圆吧。何况当初他带着自己离丹,用的也是这个借,不去他日也不好圆场。所以幽幽叹了气,勉,“你想去就去吧。不过,我不在你府上住。”
①五姑娘:手(五手指)。
“不过。有个地方很近,去也方便,就是怕你不愿意。”
“哦?书上不是说君远庖厨,你还要自己饭?”她拢着衫儿,一手供他洗,另一只胳膊支在桌上,手掌托着脸,把有些清瘦的小脸捧得圆的,格外可,“不过我觉得这样很好,里的男人们十指不沾,却个个都扮英雄。你这样,反而更有男气概。”她一面说,衣摆对白生生的也跟着晃,脚指都雀跃地翘着,看得心很好。
“新亭。”
霍星被夸得飘飘然,但又觉得显来太轻浮,于是努力镇定着来,“你只怕是个饿死鬼托生。多少次救你、饶你,不见得你夸。这会听我说会厨,便摇着尾来了。”
“……”他知她是闲不住的,可他也很为难,“瀛城太远了,即便快加鞭也要十几日才行,何况你还伤,若雇车慢悠悠得去,恐怕得上一两个月。何况秦地冬时有暴雪,路途艰难不说,也怕你吃不消。”
王上的心思尚且可以捉摸,何况只是个吃不吃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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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鸢狐疑的看向他,“咱们关时明明有好几条路走,你偏说这条近。这会又说瀛城远……”她握拳锤向他的膛,“你是不是故意算计我!”
梁鸢很失望,“啊……那岂不是要在这里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