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怎么忽然就想起这不相的人了!
“问这作什么。”
面如冠玉的郎君一顿,片刻后:“我此番赴燕,只是为尚乐帝姬。”
他话锋一转,目光调转到梁鸢上,“今日遇见了王姬,我便又觉得有了指望。”语气变得肃然,“想合作吗?”
这,就是男人的真心诚意。
或许是同类之间有别样的默契,即便初见时都装得风清明月,理兼至,但当没有了外人,便都自然卸了所有伪装。
梁鸢起,忽的靠近了他,神嚣张且挑衅:“儿生来就要凋谢,星星升起也会坠落。倘若是一艘注定就会沉没的船,公还会去登吗?”
“今夜你我静室对酌,明日传到天耳中,应当叫他很欣。”赵清和没什么公架势,吃了两杯酒,脸酡红,慵懒地倚着凭几,宽大的襕袖逶迤在席,“不瞒王姬说,此番我来,是为了等一个人。献都只是其次。只是八日了,仍遥遥无期。不过……”
不知为什么,有了对比,梁鸢竟觉得霍星顺多了,毕竟虽然他时常嘴,说话难听,但其实这么久以来,她总仗着一胆气与他作对,到最后,总是他在不停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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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叫人撤了茶,拿了一个盛满的大碗,将一盏琉璃酒壶放了去。温了一时,梅香便飘了来。
梁鸢总算知这一门时就有的熟悉是从何而来了,恐怕这两位早有私。她不免多看他两,:“这就不好说了。若是因为你们彼此和,只为成全一段良缘佳话,那不过是举手之牢,我很愿意这红娘。只不过……若公瞧上的是她的帝姬之尊,还有背后的泱泱大燕,那可就不容易了。”
赵清和只是笑:“王姬有倾慕过的人么?”
梁鸢酒量不好,所以生人当前,喝得很克制,好一会儿才喝半杯。也不抬,葱白的指尖沿着琉璃杯盏来回挲:“公拿得什么?”
赵清和怔住了。
“九公的大名,我亦如雷贯耳。”梁鸢端起茶浅酌,发现竟也是金瓜贡,“我不吃这茶。”
“好。我可以帮,不过不保证成败。还有……”梁鸢甩开脑里的杂念,坐正了,“我想看看公有多少诚意。”
“你想要什么?”
赵清和略一思衬,提议:“我这次来,带了些西洲的酒,王姬想尝一尝么?”
杯放在她的面前,那只手保养的极好,细致修,有些纤尘不染的味,“楚王荒无,后妻妾足足二十七位,膝有八四女,那位小世更是因为生时伴着天将祥瑞,被大楚视作天命所归。而你,是禁中从未有过姓名的第五位王姬。”
“如果王姬曾动过心,便会知这世上的每一账都可以算得清清楚楚,不差毫厘,偏偏字不能。”他斟酌一番,才继续,“我是诚心求你帮忙,所以不愿骗你——我不敢说我与小妩有甚么命中注定,是甚么天作之合,可我的的确确心悦于她。不过,我的确也觊觎燕氏,想得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当中孰轻孰重,我分不,起码现在分不。或许很多事都要真正经历了,才能懂得吧。”
她惯来懂得人肋,微微一笑,,“请公请誓。如果事成,你如愿尚了帝姬,那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无论是什么。无论是要你生,要你死,要你放弃世之位,还是要你一纸休书,都必须照办。倘若若有违此誓,此生尝尽老病死、别离,失去你这半生辛苦追求来的一切。”
“那就要看公想得到什么了。”